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揭密广告人生活:《桃色广告圈》(十一)
作者:梁宝文 时间:2010-5-31 字体:[大] [中] [小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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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七、桃色周末(1)
“哎呀算了!——三条腿儿的瘌蛤蟆没有,两条腿儿的姑娘满街跑,你这又是何必呢你!”一间PUB内,辛迪、朵朵端坐着,劝慰着已经喝高了的朱帅。
“唉,早劝你你不听呀……”朵朵无奈地摇着头,道:“我告诉你吧,就算你们两个相互有感觉,也未必最后有结果,更别说……”
“更别说人家压根儿就不待见我了,是吧?!”朱帅酒气熏天地反问道。
“唉,我跟你说你又不爱听,”朵朵苦口婆心地道:“你这真的真不叫爱情朱帅。爱情不是这个样子的——真正的爱情是,你处处为对方着想,只想让对方过得好,而不是一味地要得到和占有对方。虽然爱会有占有的成分,但懂得‘成全’的爱情才是最伟大也最真挚的爱情。”
“靠,你丫忽然又变爱情专家了!”辛迪逗道。
“那你来劝他,我看你怎么劝!”
“我……啧,其实我他妈也不懂得爱情,我现在也正乱着呢。”辛迪败下阵来,颓道。
“那你还来嘲笑我?”
“你说得头头是道,但做起来呢?”辛迪乜斜着她,问道。
“这人不都是……说起来容易,做起来难嘛!”朵朵也觉得有些辞穷,强辩道。
“行了两位大姐,我已经够难受的了,别再嚷嚷了行吗?”朱帅感觉自己简直要爆炸了。
“唉,其实大家现在都不好受啊。”辛迪叹息道。
“您还不好受?——现在两个大男人任您差遣哪!”朵朵叫道。
“你以为这样儿的日子好受吗?”
“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?”
“怎么办?……我要是知道怎么办就好了!”
“你到底喜欢谁呀?”
“我也有点儿犹豫……”
“记住了啊,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。”
“这个理儿我还明白。”
“这种事情越早搞定了越好。”
“这我也知道……诶你少说我啊你——你自己呢?和那卓涵之都磨叽几年了?”辛迪得理不饶人。
这回又轮到米朵朵长叹一声了,哀道:“咱们几个怎么就……唉,把感情的事儿弄得那么乱呢?”
三个人都沉默了半晌,各自想着属于自己的心事。
“感情怎么就不能简单点儿呢?”许久之后,朵朵感叹道。
“其实感情本身特简单,都是人给弄复杂的。”辛迪道。
“生活太现实了,现实太复杂了……真烦哪……”朵朵摇着头,道。
“要么干脆和蒋业分了吧!……他有些方面儿我挺受不了的。但……说真的我和肖和认识时间太短,也不够了解……”辛迪自语道。
“还‘不够了解’呢?!”朵朵故作大惊小怪地瞪大了眼睛,笑道:“我觉得你们已经很‘深入’了解了!”
“你丫去死!”辛迪也撑不住笑了,跺脚道。然后独个儿臆想着笑着说:“说真的,和他……感觉真不错……”
“真受不了你!”朵朵轻咬了下儿下唇,笑道:“你真快变一代*了你。”
“唉,烦哪!”辛迪又开始烦了起来,皱眉摇头道:“不管那么多了,走一步算一步吧。”
“那那个肖和就甘心当你的地下情人?”
“靠,他现在也有个女的呢!”
“不是吧?天哪……太复杂了!”朵朵讶异地道。
“不过他说他不喜欢那女的,就是个伴儿。他说他喜欢的是俺。”最后一句话辛迪说得是蜜里调油。
“我看你干脆就跟了他算了,瞧你一脸的*表情!”朵朵笑道,“人家已经表明了喜欢的是你,那你呢?两个都喜欢?”
“我也不知道,走走看吧!……你哪?打算就这么和卓涵之耗上了?”
“我也不想呀,可……也走一步算一步吧!以后的事儿谁也不知道。”
“大姐,到底今儿你们是来安慰我的,还是来让我听你们说你们的感情往事的啊?”朱帅大叫道。
“对不住对不住……这……唉,其实大家都差不多。”辛迪忙道。
“跑题了跑题了,安慰你安慰你……那个什么……不要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片森林!你——朱帅,那个……人长得帅,年轻有为前途无量,有大把年轻漂亮的美少女在未来的路途上等着你呢!……真的!我告诉你朱帅,男人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就是受伤害的时候,等你熬到了三十岁以后,就是你伤害别人的时候了!”朵朵一连串儿地道。
“我他妈不想伤害别人,也不想被伤害!”
“唉,我告诉你朱帅,爱情,要两情相悦才叫爱情。你现在这就纯粹属于‘偶像崇拜’你懂不懂?这真的真的不是真正的爱情。唉,爱情的路上,谁又没受过伤呢?就比如我和辛迪,啊——这不都是伤痕累累的女人吗?我们心里也苦呀!那难道,就整天什么也不做,跑酒吧里来喝酒?不行啊。还是要活着,要生活要工作。你也一样!”朵朵劝道。
朱帅长叹出口气来,轻道:“我对她是真的。” 十七、桃色周末(2)
“难道我们的感情就是假的吗?其实……我不比你苦?——”她目光惘惘地道:“两个人真心相爱却不能在一起,你知道是什么感觉吗?……真的……很难过……”
“对呀,我也不好过啊!靠,就这两块儿料儿,一个是挺成熟的,但都老油条了,整天家里外面儿的事儿,就练我一人儿了。什么什么都是我在操心,快累死我了!他们家装修,刷墙安灯泡儿的都是我!……另一个呢?做人无欲无求,丝毫没有大志向,倒是挺知道疼人的,就是整天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,活得飘乎乎的……”
“同是天涯沦落人哪!”朱帅哀嚎道。
“看开点儿吧,不然又能怎么办呢?”朵朵神情委琐,闷闷地道。
“就是的!该活着还得好好儿活着,该吃吃该喝喝。做人不管怎么着都别对不起自己。别老以为今天就是世界末日了,真的,谁没谁都能活。没了谁地球都照样儿转。”辛迪干脆利落地道。
“你们比我强!”朱帅点头道。
“所以要么说呢,当今是阴盛阳衰的时代。”辛迪挑眉道。
“唉,所以朱帅,你看我们都活得好好儿的,你还烦些什么呢?……对,你爱的人她不爱你这是很难受。但人活着还有好多事情嘛。你还这么年轻,比我们都有前途,大丈夫何患无妻?”
“我真想知道,到底她……为什么不喜欢我?还是她也喜欢我,但就觉得我们的年龄差距不现实?……”朱帅烦恼地道。
“你想得这些问题真是……”朵朵摇头道:“朱帅,很多事情我现在和你说你是不会明白的。当然我承认,现在这个社会是流行姐弟恋。但人和人要的不一样。庄姐我认为——当然只是我个人的看法,我觉得她喜欢的是……是成熟一些的男人。包括我也是——我对小男生不感兴趣。我和小男生可以做好朋友,但没有共同的话题、兴趣爱好……”
“为什么男人一定要比女人成熟才能在一起呢?”他仍不死心地问道。
“我说过了——”朵朵耐心地道:“不是一定是这样的。现在有很多人都在姐弟恋,但同样还有很多人不喜欢这样的恋爱方式。也许庄姐就是不喜欢的那一个。咱们现在不管她对你是怎样的感觉,但人家已经表明了态度了,你就死心吧。别再想什么努力去争取什么。感情是要争取这没错,但不是所有的感情都可以靠争取来的,你的,明白?”
朱帅终于点了点头,道:“我会努力站起来的。”
“对了,这就对了嘛!感情不能勉强。命里有时终须有,命里无时莫强求!诶我现在特信这话儿!”辛迪也劝道。
“是你的,你推也推不掉,不是你的,你抢也抢不来。这就是感情。”朵朵道。
朱帅终于被说服地点了点头,收拾好自己悲伤的残碎的心情,决定开始正视并恢复这感情的伤痛。
“好了不早了,我要回家了,大家散了吧……你自己回家好好儿想想吧!”朵朵看着朱帅,道。
“行,不耽误你们了,我再坐会儿,你们先撤吧。”
“那你也早点儿回啊。”
“喂——今天晚上去我那儿吧。”辛迪对朵朵道。
“今天不行,我明天还有事儿呢。”
“什么事儿啊?明天又相亲啊?”辛迪揶揄道。
“不是……”朵朵似有难言之隐地躲闪道。
见她支吾着,辛迪也不勉强了,两人分头回家了。
到得自家楼下,辛迪掏出一支烟,坐在凉庭中,任深秋的风往身上袭来,心绪烦乱地抽着。她真是觉得自己的感情生活看不到什么指望了——乔天易和他的痴情女友,还是经常在她眼中晃来晃去的不说,并且已经有婚讯传来了。这个不算,再说她现任男友吧,又是个懒散不上进的男人——她从没想嫁个什么有钱男人,但最起码对于工作和生活的热情总要有吧?——可他呢,工作是混混的,平时生活中什么家务都不做,两个人相处的时候儿都是辛迪在忙里忙外的;而且,他装修房子还要管她家借钱……她觉得自己真太他妈累了。
“诶,你在这儿呢?”一个温吞吞的声音在她头顶上方萦绕着。
辛迪抬头一看,见是肖和,便有气无力地打了个招呼,“嗨——”
“怎么了这是?”他依旧一副腼腆样子,很温柔地道:“遇见心烦事儿了吗?”
“是挺烦的,唉。”辛迪一叹气,接着抽了口烟。
肖和挨着她坐了下来,微笑道:“为什么呀?”
“感情吧。”
“失恋了?”
“哼,我都不知道自己算怎么着了。”
“别喝那么多了。”他的声音老是那么温和。
“喂——你失恋过么?”
“嗯……很早以前的事儿了吧,不过应该也不算是。”
“怎么说呢?”
“就是喜欢一个女孩儿,没追上吧。不过慢慢儿就淡了。”
“噢。那不算什么。”
“大晚上的,回家吧。”
“不想回去。”
“在这儿该吹病了。”
“病就病吧,反正也没人管。”辛迪有种破罐儿破摔的感觉。
“啧——怎么这么说呢。诶,你怎么一个人住呀?”
“我爸妈住郊区。”
“噢。那你男朋友呢?”
“他自己也有住处儿。唉——现在少提他了,一提我就烦。”辛迪深锁眉头,一副不悦的样子。
“行,那你说说点儿什么呢?……不过要说也别跟这儿呀,大晚上怪冷的。”他不紧不慢地道。
“那你陪我上我们家呆会儿吧。”辛迪闷闷地道。
肖和愣了一下儿,然后才道:“噢,那好吧。”
十七、桃色周末(3)
进了门儿,打开了房间的吊灯,辛迪习惯性地把包包往沙发上一抛,便道:“你随便坐吧。”然后,去冰箱里拿了饮料、啤酒和零食出来。
“随便吃啊。”
“嗯。”
换上了家居服的辛迪将双腿很随意地架在沙发扶手儿上,露出了两条*均匀的大腿来,但肖和面对春色却面色如常,只是关切地看着她的脸。
“我想和我男朋友分了。”她神色黯然地道。
“那就分了呗。”
“可是……哎呀烦……”
“怎么了?舍不得?”
“说不上来。”辛迪将身子陷在沙发里,眼睛盯向天花板,道:“这么多年了,我也换了好几个男朋友了。分了一个又一个,特别累。”
“谁不是啊。好多人都这样儿。”
“其实我也不想老这么着,我也想定下来。”
“谁不是啊。好多人都这么想。”
辛迪撑不住乐了,笑望着他,道:“你就会说这句了是不是啊?”
“本来就是嘛,你说我说得在理儿不在理儿。”
“那你呢?也累吗?”
“累呀!……就我现在这女孩称,整天逼我跟她定下来。”
“是让你娶她吗?”
“差不多吧。”
“唉,真够烦的!我爸妈也老逼我找一个嫁了呢。”
“那你怎么办?”
“就是不知道怎么办呢!……我现在这男朋友,怎么说呢……他有他的优点,但缺点也挺要命,我正犹豫呢。”
“那就还是不合适。真要碰上合适的,没什么可犹豫的。”
“这倒是……可是我他妈的……什么时候儿才能遇上个合适的啊。”辛迪感叹道。
“会遇到的。”肖和不慌不忙地道。
“累!”辛迪摇头道。
“嗨,人活着不就这样儿嘛。”
“诶,你是做什么的呀?”辛迪问他道。
“我是画漫画儿的。”
“画漫画儿?”
“是啊,就在动漫公司。”
“我也画画儿的,不过在广告公司。”
肖和呵呵地乐了,道:“广告公司太累了,而且也没什么意思。”
“那你就天天……画漫画儿?”
“不是……是那种3D效果的东西。”
“噢。你们家几个孩子?”
“我还有个哥哥。”
“噢。我们家就我一个。”
“那也挺好的。”
“你想吃什么吃什么啊。”
“嗯。”
“瞅瞅你——腼腆得跟个姑娘似地。”辛迪似笑非笑地看着他,晃悠着两条腿,道:“跟你在一块儿,老搞得我跟个爷们儿似地……是不是我还得调戏调戏你?”说着,她调皮地用脚又去轻踹着他的腿。
肖和嘻嘻而笑地躲了一下儿,尔后从茶几上拿了罐儿啤酒,打开来咕咚咕咚地喝着。 十七、桃色周末(4)
“诶,你想找个什么样儿的女孩儿,我给你介绍几个?”
“不用了,顺其自然吧。”
“你倒挺听天由命的。”
“不然还能怎么着呢。”
辛迪奇怪地看向他,道:“真没见过你这样儿的男孩儿,你就跟……无欲无求的似地。”
肖和一笑,没言语。
“和你共处一室倒不用担心,换我骚扰你还差不多。”
“你早点儿休息吧,我回去了。”他小声儿道。
“你回去有事儿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就陪我再坐会儿。……怎么?你很烦我吗?”辛迪快人快语地问道。
“那倒不是,就是…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”他低着脑袋,蚊子哼哼似地道。
辛迪又笑开了,道:“瞅你——真跟个大姑娘上花轿似地,至于嘛。嗯……说说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儿的人?”
“你……挺好的。”
“挺好的?你才认识我多久就挺好的?我怎么好?”
“反正就是挺好的。”
“哪儿好啊?”
“哪儿都挺好的。”
“真的假的啊!”辛迪笑着瞟了他一眼,叹道:“那干脆我给你当女朋友算了。”
肖和的头低得更深了,没说话。
辛迪则大喇喇地根本没在意,吃着一包爆米花儿,道:“一天到晚的真没尽哪。”
“嗨——都一样。”
“我现在真是特烦特乱,觉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好。”辛迪停下了手中的动作,露出了鲜有的忧愁表情。
“就为了感情?”
“差不多吧。……不顺心,真不顺心。”她摇着头,神情落寞。
“别这样儿,乐观点儿。”他伸出手来轻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“真的,我现在特烦!”一向乐观的辛迪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,表情沮丧地道。
肖和赶忙将茶几上的面巾纸盒子递给了她,辛迪则痛快淋漓地哭了起来。
“好了好了……你不像是这么多愁善感的女孩儿啊。别哭了啊。”
“我的确不是那样儿的人,但我……真烦透了!”
外表再坚强或乐观的女孩儿或女人,为情所困的时候,都会有柔弱无助的一面儿。而这种神情与肢体语言,总是特别能引起男孩儿或男人们的怜爱。当肖和看到平时巴辣又活泼的辛迪竟如此之脆弱的时候,便凑了近来,轻抚着她的头,用比往常更温柔的语调儿道:“别哭了,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呢?……你这么好,以后会幸福的。”
“我好么?”
“我觉得挺好的啊。”
辛迪一叹气,将瘦削的身子靠在了他的宽厚的肩膀上,觉得得到了一丝安慰,双手很自然地环住他的脖子——她忽然间觉得,和这个男人在一起,很平实而随意,好像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一样自然而然。
肖和轻拍了拍她的后背,问道:“感觉好点儿没?”
辛迪将自己的身子跟他贴得更近了,感觉在他的怀中有一种被催眠的舒服感觉,低声儿道:“我困了。”
“那就去休息吧。”
“那你抱我去。”她对他撒起娇来。
肖和很顺从地捧起她轻盈的身体,一路走到卧室去,像对待一个宠溺的小孩子一般,很精心地将她放在床上。但起身欲离去时,却发觉对方的手还是紧紧勾着他的脖子。
“你别走,再陪我会儿!”辛迪的口气任性而倔强。
“好。”他的声音柔顺至极,在她身旁躺了下来。
虽说辛迪的性情向来大而化之,但这也是头一次,她和一个不是她男友的男人,躺在同一张床上,然后,什么也不发生,就这么相互抱着。很淡然,很舒服的感觉。
“以后我要是心里难受了,就去找你,成吗?”她低声儿问道。
“行呀,什么时候儿都行。”
“你真好。”辛迪仰起头来,看着他的脸——他是那一种不特别亮眼,却很耐看的男孩子。他的五官和身材一样厚重结实,辛迪对他竟然有一种熟识多年的亲切感。现在同在一间屋子里,睡在同一张床上,她竟丝毫不担心他会对她心存不轨。
有些好奇的,她笑着问道:“你平时也是这么老实的男孩儿吗?”
“嗯?”他一时没懂得她的意思。
“我是说,和一个女孩儿躺在一张床上,但这么乖?”
肖和腼腆地一笑,道:“那你想我怎么样呀?……我又不是*狂。”
“那你就,真的……心里也这么乖?”辛迪坏笑着问他道。 “嗯……还成吧。……我总不能乘人之危吧?”
辛迪忽然感觉有些动情,把自己的脸挨得他极近,问道:“那要是我乘人之危呢?”
肖和居然有些红了脸,闷声儿道:“别闹了,睡吧。”
辛迪却很主动地将舌头递了过去,肖和也非常自然地接收了,两个人闭着眼睛完成了一个完美的热吻。睁开眼睛,辛迪看着身旁的这个男人,忽然感觉很想更温存地抱紧他;她将脑袋靠在了他的胸前。而肖和也有些不能自已了,伸出手来搂住了她的腰,辛迪则直接地将整个儿身体压在了他身上。
再度热吻,辛迪觉得和他在一起并没有那么多的天雷地火,却很泰然惬意。她感觉他的手已经探到了她的衣服里,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身体,自己则紧紧死死地抓住他的脖子。
“你要让我喘不上气儿了。”肖和喃喃地道,说着一翻身,就压住了她娇小的身体……她迷乱而陶醉地享受着,忘了所有她遇到过的男人,忘了所有的烦恼,在两人世界里快活着。
十八、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(1)
“希望我今天找你出来,你不会觉得很突然。”在一间相当雅致、别俗中透落出不显山露水儿的奢华的旧王府包间儿内,卓涵之的母亲对笑微微地冲朵朵道。
初冬的天气已渐寒冷,卓母的笑容和话语更令米朵朵胆颤心惊。——昨天,乍一接到她的电话时,朵朵就已经感觉如雷劈顶了。她是一整天几乎什么也没做,就是在前思后想这件事情——到底要不要见他的母亲?如果见的话,自己又要说些什么?这件事要不要叫卓涵之知道?……他妈妈很精明,故意掐在涵之出差去外地这空档儿,把她约出来见面的……最终,她狠了狠心,下定了决心,要单刀赴会,决定独个儿面对。凭她说什么,干脆就兵来将挡,水来土淹。
“也不如何突然,其实——我早就该料到了。”朵朵不急不徐地道,表面上至少装得比较镇静。
卓母细细打量了朵朵一番,很客套又不失亲切地笑道:“其实我见你统共也没有几次,而且还是几年前的事情了,但不知道为什么,对你的印象总是比较深。”
“我也是呢。”朵朵并没有直视卓母,而是略显谦逊地低垂着眼睫毛,微笑道。——她深知这女人绝对是个厉害主儿——她约摸五十上下的年纪,虽然不如何*,但气质也相当不错;由于保养得当,自然更显年轻。今天,她穿了件淡米色底子,浅褐色条纹的长袖花呢子套装套裙,做工考究精到;虽然已渐渐入冬了,她仍旧穿了双不算厚的肉色长袜;脖子上是一串黑珍珠项链,珠子颗颗饱满,右手腕子上一只通体玉兰白、拇指宽窄的象牙镯子;脚下一双米白色真皮鞋子,鞋头一抹暗黑;一把浓黑的头发盘得极工亦极别致。
卓母淡淡一笑,轻描淡写地道:“我知道你心里怨着我呢,怨我不让我儿子和你在一起,怨我这么多年还不肯接受你。”
——真是开门见山呢,朵朵暗自冷笑和恐惧着,但丝毫不敢露怯,道:“怎么会呢?您是涵之的母亲,没有您就没有他。”
“哎,你也明白这个理儿——没有我就没有他,可见我那个儿子还不如你懂事儿呢。”她的京片子说得抑扬顿挫,很有风韵。
“涵之其实是很孝敬您的。”她故意一口一个“涵之”地道。
卓母又是一笑,道:“虽然今时已经不同往日了,但无论如何,做儿女的孝敬长辈,总还是应该的。做人呢,其实就是这样——看现在的年轻人对待感情,分了合合了分的,但有些东西,人是永远抛不下的,不容你不承认!”她的口气斗然间强硬了起来,听得朵朵心头发颤,“比如这父子儿女的人伦关系,你是想改变也改变不了。我绝不容许我的儿子以后的路往下走——”她的口气透出威严来了,“你明白我的意思么?”
朵朵觉得自己很明白她的言外之意,硬着头皮道:“那您是比地位看得比人生的幸福还要重要了?”
卓母笑了笑,轻仰着下巴,道:“哎呀米小姐,你总该明白,不管怎么说,涵之是我的儿子这是他想改变也改变不了的事实。男女之间,婚可以离,可以易嫁易娶,但父母,永远只有一个!这是他生下来就注定的,这是他的出身,他改变不了这个事实。就好像你,你可以从一个省级城市来到北京,可以读大学找工作改变自己的命运。但出身!——出身是一个人永远也改变不了的东西,你——明白吗?”
朵朵觉得自己此刻真的想逃跑了,她想她是来错了——也或者是来对了——她应该彻底死心了,她和卓涵之,可能终究只是对儿有情人,而非有缘人了。但既来的,那何妨就斗到底?反正大不了终究不过是个死。想到这儿,她也抬了抬下巴,道:“那您也知道,人的意志,是无论任何人都无法控制和强迫的。一个三十岁的男人了,我想,他到底想要些什么,他自己心里最清楚了。人生的路终究是自己的。我父母也一样——他(她)们的养育之恩,我没齿难忘。但我的人生,是我的。”
卓母依旧一副笑脸儿迎人,道:“米小姐,我就这么一个儿子,为了这个儿子,我是什么都肯做!时间,我有的是,精力,我也有的是。”她轻轻地摸了摸鬓角儿,笑道:“噢,对了——我儿子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吧?他现在,已经不住在家里给他买的房子了,我让他搬出去住了——他不是已经自己贷款买的房子了吗?不过,你也是知道他的——我这个儿子从小娇贵惯了,什么都得要好的。现在呢,家里不给他经济来源了,他供车供房,又要讲求生活品质,也就不是那样简单的事情了。当然了,如果你们以后想去国外那也很好。不过开头儿,总要多吃些苦头的。我知道你呢米小姐,你是不怕吃苦的,你是个能吃苦的女孩子。但我那个儿子呢,可就不好说喽。”
朵朵觉得自己听得十分之心寒。
卓母看也不看她的表情,自顾自地笑微微地继续说着。“我那个儿子嘛,说来也有些能力,但总归不是什么成大事的人。靠着家里给他找的不错的工作,现在算是过得还不错。可有朝一日,他要是独立了……这日子就不知道要过得怎样呢。其实米小姐,你其实是个有些能力的女孩子,样子又不错,完全可以找一个独立的男人。自己创业,什么都自己能做主的男人,不是更好么?女人的青春时光有限,这个我很明白。你不要等到磨到人老珠黄的那一天,再来追悔莫及了。”
米朵朵明白自己终于还是要败下阵来了。——面前这个女人,无论身份、地位、阅历、资历,都比自己老道沧桑太多了,她不是个儿,涵之也不是。——是的不错,他母亲是太了解他了——他就是那样一个受着家族荫护而倍显魅力的男孩儿,也许脱离开了他的家庭,他真的什么都不是了,那时的他与她,即便有再多的爱情和真心,也难敌现实生活的磨砺。
梁宝文,女,1980年生于北京。 QQ:48720482 博客:http://blog.sina.com.cn/liangbaowen